"小姐,你是一人来吗?"
女待应不耐烦地问莲,也许这是正常反应。正值晚市市段,相必熟食摊档一定是满是坐无虚席的场景。原本就紧绌时候,若稍怠慢光临食客,则会被他们狗血淋头责骂。但为赶快催促和应付客人,反被他们无理地投诉差劣的服务态度……
说回正题,穿着暗蓝衬衣和修长的牛仔裤莲则支支吾吾回腔,漠然地走向墙角一隅的空座,对下单的大叔招手示意。
自从收到那封信件,尽管她似乎看来面不改色、镇定假装一切正常,但意念上却犹豫不决,常处于精神恍惚和动摇心态。"这是开玩笑吧。"
莲道出一副冷嘲的脸容,毫不相信书信的内容,更不相眼前的是现实。
" 不成材的作家
12—5—1989 "
莲略看信件的寄信者,也许受过去恐咬牙忍耐,尽量沉住恨牙痒的痛揍他们的念头。那时充斥满腔愤慨的思绪,一口武断怀疑这是以往被同样朋辈欺凌的干的好事,看来她这必定不是以说秽话就能解决怨气程度。
"他们还是那么幼稚,以二十八年前的信件桥段而愚弄我。他们如猪的智慧还只停留到只懂作这样差劣的恶作剧吗?"
她激动发泏,将书信当作无论恶作剧,**纸团。但为求不被外人发现,她小心翼翼暗中扔掉到公众废物回收箱去。
"不过,我怎样想也猜测不到,那名自称"不成材的作家"寄来不明信件真的算是他们恶作剧?"
好不容易回复平常镇定理性状态,面对的是更多问题和困惑也随之接踵而来,也许这些苦恼也是对先前所发泄愤慨的报复。
"不论信的内容和语气,全都与以往接收的截然不同。若要对比的话,过去的人们只会肆无忌惮将所有对我宣泄恶言,以及充斥傲慢和偏见。但他所寄来的,并非同样对我那样孤僻性格的无限放大的嘲讽,我只纯粹感受他的无奈和绝望……"
"仿如表达渴望被人解答,回应自身苦恼那样。
莲默默握住侍应刚送过来的一杯白开水,胶杯映照脸庞被阴霾笼罩的花样年华少女。
认真的!坦白而言, 莲若不受孤僻和不合群个性束缚,就略为丰满身材和稍为吸引的面容,应该与班内的"班花"女同学不分上下。 (为什么从刚才开始就注重转移别的话题?)
"我这样抉择到底是否正确……但就算如此,现在已经没有可以值得后悔的馀地,那么为何我又如此苦恼纠结。
信件早就因她一时冲动狠狠的抛弃,明知道这一切也无法挽回,还迷茫徘徊自己出于善良的正义感产生的罪恶。毕竟人类是软弱,一不留神就容易受情感波动左右。这点莲也毫不例如,她也十分了解这个道理。她因反省自己的过份主观感性,尝试收起自己丰富的同情心和善意。
等待多个数十分钟后,待应才递来珊珊来迟的干炒牛河。香气逼人和油溢吸引的形象不能打动莲的食欲。那晚,她勉勉强强吃了不到一大半就结胀离开。
安顿一切繁琐的功课和温习,莲没有多说什么就关灯埋在睡窝休息。刚好,大门传来一道熟悉的开门声音。那时,她料到那个人已回来。"莲……你已经睡着……"
低沉的男声回荡整个家寓,"啲塔"开着客厅的灯掣。掩不住的刺烁光线渗进紧掩眼廉,对正在熟睡寻觅梦乡者,那道白光是扰人清梦的阻碍。
男人伸手轻抚莲的酣睡脸庞,但一股无形阻力令却步,他迟迟犹豫。最后只替她好好盖上被子,闭灯轻轻离开。"果然……你仍旧假装爱理不理的胆小鬼。"
莲睁开双眸,目送渐渐逝去的身影,心有不甘嘀咕嚷道。尝试摆开缠扰对那人一丝想慕,暂时忘记被排斥的、被漠视、愤恨和孤立无援的烦恼。坦诚放上自己有多么渴望被理解和走出迷茫痛苦心情,就如那封"不成材的作家"一样渴望被人指点问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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